程素问蹙起修长的眉毛，摇了摇头：“我也是道听途说。听闻十年前的天地论道大会，曾经发生过一件惨不忍睹的悲剧，而制造这起惨案的凶手，正是这个厉魄。”
“据说这厉魄，早在十年前的天地论道大会时，便已是炼魂后期高手，绝对有位列天地榜末位之一的资格，而作为他对手的余天，同样也是天阳院一名精英弟子。”
“本来这不过是一场再单纯不过的比试，但厉魄却做出了一件，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变故。”
程素问说到这里，停顿了下来，将目光投向商阳：“当年变故发生之时，商阳师兄应该就在现场吧？”
“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？”张余生更加摸不着头脑。
商阳回忆起当年的事情，心中似乎有什么早已给抹去的阴影重新浮现，深深的恐惧出现在他脸上，浑身竟然开始止不住颤抖起来：
“比试？开什么玩笑，那完全是单方面的虐杀！厉魄那个畜生，压根就没有夺取冠军的打算，那个魔鬼，他参加比赛的目的，只是为了享受虐待每一位对手的过程！”“他将余天师兄重伤后，裁判已经判定胜负，谁会想到，厉魄这魔鬼竟然不顾大赛规则，将余天师兄的四肢全都斩了下来，还一脸陶醉的享受着余天师兄的惨叫，他眼中那嗜血的光芒，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
。”
郭正给商阳阴郁的语气吓了一个激灵，怪叫道：“乖乖，这不是那啥心理变态么？”
张余生眉头终于皱了起来：“这样一个危险的人物，学院为什么没有将他逐出师门？”
程素问冷笑两声：“道盟的人，都是一个德行。不处置他，自然是因为这厉魄来历不浅，传闻他来自与大漠第一暗杀组织山中门，而且已经被指定为下一任的山中老人。”
张余生眉头皱得更深了。
下一任的山中老人，即使山中门未来掌门之位的人选，也同样将拥有山中门所控制的大漠诸多小国家的掌控权。
难怪连汉龙仙院对他异常忍让，的确，在国家层面的利益前，牺牲一个天阳院弟子，还真算不得什么。
如果这厉魄真与许依笙对上，那么岂不是代表，许依笙的立场如今极为危险？
就在这时，灵水院所处的试炼台那边传来裁判员浑浊的声音：“第三场，灵水院许依笙，对战惊雷院厉魄，开始。”
张余生目光就是一凛，咬紧嘴唇，脚下加快步伐朝灵水院的方向走去。
眼见张余生那强装镇定的模样，程素问长长叹了口气，语气里有莫名的失落：
“你真是一点都没有变，十年了，你的眼里还是只有她······”
水灵院试炼台上，许依笙一身淡雅的白色长裙，御风涉空而来，霓裳广带，飘曳若仙，片尘不染，吸引了一片惊艳的目光。
只是她那盛装容雅之下，难掩一丝幽怨与坚定之色，犹如孤禁寒宫的仙子，美丽而清冷，让人无法触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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