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景琛愣了几秒，唇瓣动了动，想说些什么又像是怕会惊扰到她，好半晌有些沙哑的声音才从他嗓子里传来：“卿卿……”
面前的男人面色青白，眼底满是血丝，眼下还有着两片重重的青黑，甚至胡茬也长出来了不少。
看到他的一瞬，赵思卿的眼泪便不受控制的滚落了下来，越流越凶。
霍景琛有些急了，紧紧握住她的手低声道：“别哭，是不是哪疼？”
赵思卿想说话，喉咙却干的厉害，几乎发不出半点声音。
只是听着他的话，眼泪却越流越凶。
霍景琛拧起眉心，转头抓过离他最近的医生沉声道：“她到底怎么了？”
医生对上那双阴鸷不已的眼睛也吓了一跳，等到回过神来却又给不出一个具体的解释，随即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。
赵思卿费力的抬起手臂轻轻扯住霍景琛的衣角，有些艰难的开口道：“我没事。”
听到她做声，霍景琛才找回几分理智。
他倒了杯水给她，小心将她扶起了几分声音沙哑道：“有没有哪不舒服？”
赵思卿轻轻摇了摇头，只是看着面前的男人有些恍惚。
她在梦里去到了前世，去到了那些她不曾看到的地方。
她见过他残忍狠辣背后的挣扎和犹豫，也见过他隐忍平静下的痛苦和暴戾，她看到了那些年他一步一步挣扎着站起来的艰难，也看到过他言不由衷的决绝和痛苦。
她终于明白，原来他也有那么多身不由己，终于明白哪怕他是一个癫狂的疯子却也是一个一心想保护她的疯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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