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偏过头看着晨晨：“谈谈吧。”
“爹地，你先洗澡换衣服，否则伤口会感染。”
赫连泽皱眉：“不用，你先说。”
现在时间紧急，他耽搁不起一分钟。
晨晨坐在他身边，小脸蛋很严肃：“昨天在宴会遇到的那个人，爹地了解多少？”
“哪个人？”
“就是坐轮椅的那个男人。”
赫连泽坐直了身体，眸色加深：“他是爹地公司的竞争对手，在人工智能方面算是有点天赋。”
晨晨小朋友摇头：“我从出生起，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。”
赫连泽脸色巨变，怎么可能会是Z？
晓宝贝不是说不认识Z么，为什么儿子说他出生看到的第一个人是Z？
中间一定有问题。
难道说晓宝贝以前真的跟Z有什么关系？
男人心绪变得有点酸：“你妈咪跟Z是什么关系？”
千万不要是前任，否则他真的会忍不住要杀人。
晨晨小朋友翻了一个白眼：“爹地，你的关注度能不能放在重点上？”
“比如说？”
“你儿子我出生起就记得所有的事情，你不觉得奇怪吗？”
男人这才挑眉：“你是我儿子，这么优秀应该的。”
晨晨无语，爹地，我们现在可是在说一件很严肃的秘密，你能不能认真一点？
赫连泽拍了拍儿子的肩膀：“接着说，那个Z跟你妈咪有什么关系？”
话题回到原点，晨晨不想跟智障爹地计较这么多。
他接着开口讲诉了一个故事，一个从出生起就有记忆的小男孩儿，看到的所有一切。
这件事晨晨没有告诉过任何人，包括妈咪。
他出生看到的一个人就是Z，那个地方不像是医院，更像是一个实验室。
妈咪躺在白色的床上，像一个被解剖的动物。
可能因为他只是一个婴儿，那些人说话做事，从来不会回避他。
这也让他看到了很多，听到了很多。
包括妈咪跟Z之间的交易，还有妹妹身体的异样，最后妈咪忽然带着他们离开那个地方，去了一个陌生的城市。
故事断断续续，晨晨用他明白的语言讲了出来，语序有时候也会混乱。
但是这并不影响赫连泽听明白来龙去脉。
他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晓宝贝四年的经历有些纰漏，为什么真真假假交织在一起。
原来中间有人做了手脚。
赫连泽开口：“我调查过你妈咪四年的经历，她好像并不知道你说的这些。”
晨晨小朋友忽然想到什么异样，脸色变得不是很好看，他说：“妈咪带着我们逃出来以后，忽然有一天妹妹醒过来了，但是妈咪变了。”
男人挑眉：“变了？”
“妈咪的性格变得很温柔，有点胆小，也不记得遇到Z发生的所有事情，好像那段记忆被删除了一样。”
这些晨晨都看在眼底。
不过他确定那依旧是自己的妈咪，所以从来没有提起过。
“你说妹妹醒过来，你妈咪就变了？之前宝吖的身体怎么了？”
赫连泽很快抓到了变化的点在什么地方，宝吖一定不单单只是自闭症，脑部发育缓慢而已。
晨晨小朋友的手紧张揪在一起，他有些低落：“妹妹从生下来就被关在一个透明的盒子里面，浑身插满了管子，因为心脏发育不完善，还安放了一个人工智能心脏。”
赫连泽的心好像被什么狠狠刺了一下，原来小粉团子以前的病居然这么严重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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