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，在苏牧身边，空间突然碎开了一个口子。
一个清秀的小童崩了进来。
是犼。
“灵界？”
“这是灵界？”
苏牧闻言，看向了四周。
自己此刻，正站在一块巴掌大的礁石之上。
天空中一片血红，没有太阳，却浮现着一张巨大的人面。
犬牙交错，须如毒蛇。
天地四方便是一片海浪翻涌。
猩红的海，翻涌着让人作呕的腥气，一望无垠。
“就是神师突破阴阳境会神游的灵界？”
“不是。”
犼挠挠头道：“这只是一个灵界曾经的一缕气息。”
“气息？”
“嗯。”
犼点了点头道：“不是真的灵界。”
“不过这个灵界曾经绝对极强，否则，不会一缕存在的气息就能构造出完整的世界幻象。”
轰！！！
就在此刻，天空之中的面孔突然睁眼！
巨大的血海滔天而起！
恐怖的巨浪，仿佛要荡尽万物一般扭卷升空！
腥甜翻涌成人。
巨浪扭曲为手臂乾坤。
狂风化为昭烈血色披肩，散开万顷流苏如浩浩飞蝗！
恐怖的异象之中，一个巍峨无比的血色巨人，出现在了苏牧的面前。
这个巨人身体无垠，撕裂天际！
满面胡须触手毒蛇一般疯狂摇曳。
恐怖的气息，让苏牧的身体几乎紧张到发紧！
血液！
自己身体之中的血液……
竟然在不受控制的冲撞！
若不是雷槽之中的雷霆将血液牢牢锁死，恐怕那些血液，就要直接冲爆自己的身体！
“怎么办！”
恐怖的巨人如同上古魔神一般！
整个世界，仿佛都要臣服在他的威势之下！
“怕什么。”
犼无所谓的抬头打量着巨人，道：“一丝灵界气息而已。”
说着，那巨人已经朝着苏牧等人轰然拍下！
巍巍血色手掌，仿佛遮掩了整个天空的壁垒！
苏牧脚下的海水，也翻涌起了直通深渊的漩涡。
仿佛吞噬生灵的巨口！
但是此刻，犼的小手一挥——
咔嚓嚓！！！
就在苏牧两人身后，巨大的枝桠仿佛擎天巨木，瞬间撕裂了所有空间。
是犼灵界中的帝休树。
巨大的血海灵界镜子一般碎裂。
血色巨人和天空之中的面孔，被帝休树的枝桠扎的千疮百孔，然后支离破碎。
无数的灵界碎片落下，化为虚无。
周围的环境，渐渐恢复。
这么……轻松？
苏牧长出一口气，缓缓道：“刚刚，那是邪宗的灵界？”
“差不多吧，只是一股残留的气息。用真正的灵界一撞就碎了。”
“邪宗……到底是什么？”
邪宗，基本上都是炼金师信仰的。
不过早在几千面前，南域在上清宗为首的正道带领之下，基本将所有邪教实势力诛灭干净了。
“一些伪祂而已。”
“祂？”
苏牧眼神一颤，这个词汇自己在秘境之中听到过！
好像是一个超越了道境的境界！
犼淡淡道：“一些修为不够，天赋不足，悟性不咋地的家伙，境界止步半祂。所以想借助众生‘欲’念，来突破境界。不过这样突破的祂，都有些精神病，疯疯癫癫的，和疯子一样。”
“不过，这些疯子，实力却是不弱，在上古就赫赫有名。中古时期，一群眼界强悍的修士，学习了这些祂的套路，将收集‘欲’改为收集‘信’，也就是现在所谓的香火。却是走出了整个中古最为浩然巍峨的一条路。”
“那就是皇帝道。”
“整个中古，用骗子的话说，就是四皇的舞台，众生不过看客。”
说着，犼嘟囔道：“不过，哎，你知道这些也没用。还是先给我突破灵劫吧，那时候你得了《犼山经》，我才能自由。”
“好！”
苏牧点头，这些虚无缥缈的历史，和神话传说没什么区别。
真的想了解，等自己天人了也不迟。
咔嚓！
突然！
在苏牧面前的那个小鼎，直接崩裂，轰然倒塌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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