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4章水月镜花
话音一落，弱水大师即刻在胸前捏了一个玄妙的法诀。一股淡淡的光晕倏然从她的掌心中扩散出去，在四周围形成了一个肉眼无法看见的奇异结界。
拥有念力的李云歌，自然察觉到了这不同寻常的结界。这结界的力量实在很微弱。如果不是他的感知特别敏锐的话，还真察觉不到结界的存在。
可遗憾的是他发觉得太迟了。
弱水大师的结界范围很大。不光是他，连围观的所有人都已经身在结界之中。但是这种结界似乎没有什么攻击性。具体是什么类型的结界，他目前还弄不清楚。
“大师，我有一件事想要向您请教。不知可否先为我解惑？”
李云歌没有贸然出手，而是打算向对方请求释疑。
弱水大师并不怕他拖延时间，当即说道：“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来杀你？”
李云歌点点头：“算是吧。就算要死，我也想死得明明白白。你和雪璃同时九玄明玉宫的人，理应知道当初我跟她的事。既如此，为什么还要对我出手？”
“既然你问了，我告诉你也无妨。”弱水大师扬了扬下巴，“陆师妹是我九玄明玉宫的奇才。她的修武天赋之高，我们整个宗派上下，无人能及。或许你也知道，九玄明玉宫早已分裂成天宗和道宗。”
李云歌嗯了一声：“我记得她是道宗的弟子。后来被天玑老嬷强行带回天宗。”
“不错，与天宗想必，道宗缺少修炼资源，又无名师指点。陆师妹在那种地方修炼，只会耽误了自己的前程。所以天玑老嬷才会把她带回天宗栽培。但她的修炼进境，并没有我们预想中的那么快。相反，她心有挂碍，所以一直无法在武道上有所突破。而这其中的原因，便是你——李云歌！”
说到最后，弱水大师冷冷地瞪着李云歌。眼睛里散发着寒芒。
“我？”李云歌皱起眉头，“雪璃她怎么了？”
弱水大师说道：“她的心原本如明镜。可不知何时，有一颗尘埃落在上面，玷污了她无暇澄澈的心灵。这让她无法专心修炼，以至于进境缓慢。最近甚至还有走火入魔的危险。而你，就是那一颗尘埃！”
听到这里，李云歌不由得一怔。想不到那个冷得难以接近的陆雪璃，内心并不如表面上的那么平静。
不过这也足以让他感到自豪了。至少陆雪璃对他并非完全无情。
“能在她心里留下一粒尘埃，也算是我的荣幸了。”李云歌自嘲地笑了笑，说道。
“可你却害了她！”弱水大师愤愤不平地瞪着李云歌，“如果没有你，她本可以修炼到更高的境界。可你现在已经成为了她内心的障碍。你的存在，完全阻碍了她的成长。你会毁了她的大好前途！”
李云歌微微笑道：“我不知道她修炼的九玄明玉诀，究竟有什么要求。但是任何武学都不该泯灭人性。至少她应该有选择的权利。你们口口声声说为她的前途着想。但谁又考虑过她的感受？”
“哼，简直一派胡言！登上武道巅峰，是每个修武者的毕生追求。否则又何必穷尽一生的精力，去修炼武学？”
说着，弱水大师一拂袖袍，指了指李云歌，又道：“你害得陆师妹险些送命。若我不除掉你，她永远都放不下心中的挂碍！今天，我会为她抹去你这可微不足道的尘埃！”
对话到这个阶段，李云歌已经基本明白了对方的来意。他取出龙吻，指向弱水大师，说道：“我还是那句话。你们把自己的意愿加在她身上。可有问过她愿不愿意？若是不愿意，你凭什么要替她抹去心中的尘埃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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